1979年,群众出版社出版了《福尔摩斯探案全集》,离奇的情节,扣人的悬念旋即燃起了读者的热情,两年间,《福尔摩斯探案全集》卖到了上百万册。
郭军是这些狂热读者中的一个,只是他稍晚于那个时代,90年代他在校园里读到了这套书。这个原本学中文的小伙子最初在读它时,完全是被它的情节吸引。可是谁知道,就是这样一套书,在以后的工作中竟帮了他的大忙。
毕业后,他来到了河南省某地的公安局工作,工作的性质同他所学的专业风马牛不相及,他感到很不适应,笨拙,拘谨,工作无从下手。除了积极向局里的老同志学习外,他有了去读各种侦探文学书籍的念头,这其中当然包括他早已读熟的《福尔摩斯探案全集》。重新再读的他,这才体味到,原来书中有些经验和方法真的是可以拿来用的。
真正使他尝到甜头的是这么件事,1996年,他所在的县一位副县长的公车丢了,据副县长讲,该车经常在一个维修公司维修,根据各种迹象分析,有可能是该车司机伙同维修部的人一起窃走的。
由于报案时间距发案时间很短,据估计,作案人还未将车开出辖区,公安局旋即派人守在区内各大小干道,盘查过往可疑车辆。郭军被派在区内一个偏僻的干道上巡逻。夜晚10点多钟,他发现路旁停靠了一辆可疑的车子,型号恰与丢失的车辆相同,于是便上前询问,司机很快出示了全部证件,一应俱全,车牌是邻县车牌,没有什么错误。一切看来都很正常,没有丝毫破绽,就在他转身要走时,他扫了一眼车尾,一个小小的细节跳到了他的眼里:车牌上只安装了两个螺丝钉,依惯例,车牌上应该安装四个螺丝钉的。他寻思开了:只有两个螺丝钉,是不是匆忙中刚刚更换过呢?于是,他叫下司机,令他打开后备箱,在后备箱中,郭军找到了那块被换下来的车牌,恰是丢失的那辆车的。
后来,郭军说这种灵感源自《福尔摩斯探案全集》中的《波希米亚罪行》。在那则故事里,福尔摩斯通过华生服饰上的一些稍纵即逝的细节推断出华生的近况,让华生叹服。郭军说,是福尔摩斯教会他怎样从极微小的细节中进行推断的。
《福尔摩斯探案全集》的责任编辑西维曾说,最初出版这套书的本意是给公安战线上的人员看的,没想到,它还真的帮了公安人员的大忙。其实,喜欢这套书的又何止那些公安人员,只要看过或仅仅是听过这套书的人,都会被它迷住的。群众出版社发行部主任黄岳给我讲了不少“福尔摩斯迷”的故事。
——70年代末,书刚出版时,中国还处于“书荒”,他母亲的同事、人民文学出版社的编辑们纷纷找他交换书票,以尽快买到这套书。
——他每次参加书市,总有许多的中学生,摩挲着“福尔摩斯”不肯离去,吵嚷着、商讨着如何凑钱购买。
……
唉,一言难尽的福尔摩斯啊。